2009年5月31日星期日

再談攻殼:從Innocence到2.0

有朋友問起《Ghost in the Shell 2: Innocence》,其實在【薩特會怎樣看攻殼】一文最後三段裡已經提到。也許亦因為看的拷貝的字幕的拙劣翻譯,感覺沒有那麼強烈。評論需要理性與客觀,「先決條件」卻是感性與主觀!此片的詳細解讀也可參考維基百科

概括地說,《Innocence》有兩個主旨。首先,主人公這次是巴特,想念着草薙素子的巴特。押井守要說關於薩特(Sartre)的存在主義(如自由意志、存在先於本質等)已經在《攻殼機動隊》(Ghost in the Shell)說完,不足的是「非存在的存在」。素子與「木偶大師」結合後那個已經「不再是」素子,巴特對素子的想念正好對「非存在的存在」作補充。很多時對電影的解讀也可從作者對主角的投射作切入。這裡我們看到寂寞的巴特,伴着他的只有他(巴特/押井)至愛的巴吉度犬。另一個主旨正是電影的名字。那些沒有靈魂的機械,薩特所謂的「在己」(in itself)的存在,是真正的「天真無邪」(innocent)。人們卻要令那些性玩偶更「存真」(這方面似乎一些日本人較變態),它們有點變成薩特所謂的「對己」(for itself)的存在,它(她)們開始意識到自身的存在,開始感到痛苦,不再 innocent,要對它們的造物者(人類)復仇。

《攻殼》另一令我們香港人看得有趣味的在於它的香港場景;而《Innocence》就有些中國民間廟會,我有幸曾在臺灣看過一次這樣的祭典。《Innocence》比《攻殼》的 Computer Graphics 當然要精采的多,兩片畢竟相隔差不多十年。最近看過《攻殼》的「redux 終極版」《攻殼機動隊2.0》(Ghost in the Shell 2.0),主要是很多 Computer Graphics 從新做過。片首素子赤裸的 3D model (以三維圖形軟件繪製)更令我想起那些我們常在一些商場如旺角信和看到的近乎裸體的首辦模型,日本人真的...

我再強調電影可以有不同的解讀,押井的電影不一定要以存在主義詮釋。例如在《攻殼》,達爾文的進化論甚至被着跡地寫在壁上,猶幸進化帶出輪迴的永恆,喚醒我們去反省那追求永恆的執着(佛經所言的我執)。在哲學(包括佛學)押井守其實涉獵甚廣。